花研
朱嘉慧
杨璇
廖方舟
今年9月,大连外国语大学文化传播学院的四名大二学生的翻译作品在《儿童文学选刊》2017年9期发表,她们成为这个领域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文 本报记者 周媛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大外文化传播学院的四名学生,在中国儿童文学权威杂志发表译作
今年9月1日,秋季新学期开学之际,全国两亿青少年通过电视上了同一堂课,中央电视台《开学第一课》。
在这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贯穿的生动课堂上,96岁的北京大学教授许渊冲作为最年长的嘉宾,通过自己翻译古诗词的心得体会向年轻一代展示出一名翻译大家的情怀,诠释了翻译工作在不同文化之间的桥梁纽带作用。老先生的愿望“我要翻译到一百岁,把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经典传播到海外”掷地有声,也成为翻译领域从业人员的榜样和标杆。
今年9月,大连外国语大学文化传播学院的四名大二学生,已经在儿童文学领域架起中外沟通桥梁上先行一步,她们同在中国儿童文学权威杂志《儿童文学选刊》2017年9期发表四篇译作,成为这个领域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这也是今年4月在大连外国语大学成立的、中国高校首家儿童文学译介与创作研究中心孵化的成果。儿童文学界公认,在上海《儿童文学选刊》发表作品非同寻常,这是中国最权威的儿童文学选刊,刊物精选世界儿童文学佳作,呈现丰富多样的内容,既是国内原创儿童文学优秀成果的展台,又是品读当下全球优秀儿童文学的一个窗口。
作为汉语言专业的大二学生,花妍、朱嘉慧、杨璇和廖方舟是如何步入翻译实践,在翻译儿童文学作品中又有怎样的理解与感悟?
日前,记者采访了这四位尚在校园的儿童文学作品翻译“小姐姐”,听她们讲述自己“处女作”的故事。
花妍:第一次尝试翻译美国童话
安徽芜湖姑娘花妍,人如其名。她是大外文化传播学院2016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她的翻译作品《一只倒着叫的狗》,刊发在《儿童文学选刊》2017年第9期。
对于自己的译作首次变成铅字,并且登上中国最权威的儿童文学选刊,她言语间难掩兴奋:“我是通过导师、也是大连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于立极老师接触到作品翻译的。我爱看书,爱看闲书,从明清话本小说到外国名篇,我都爱看,一开始大多是看情节、看热闹,对文字并不算敏感,更别提把外国作品翻译成本国文字。”
花妍说,翻译这篇美国童话故事是我的第一次尝试,里面讲的是一只名叫鲁夫斯的流浪狗,因为有倒着叫的缺点而无人收养。但女孩珍妮从不会嘲笑它,尽管爸爸坚决反对收养。当夜归的珍妮被一只凶恶的狗追赶,是鲁夫斯的特别叫声让女孩找到了回家的路。鲁夫斯因此赢得了爸爸的致歉和同住邀请……这是篇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温情故事,充满了悲悯、信任与爱。我选取这个故事作为首篇译作,是因为它让我内心满是感动。我相信小读者看后会对动物更加关爱,也会对有缺点的小朋友更加包容,在一个不断进步的社会里,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刚开始翻译的时候,我总览全文,嗯,句子都能看明白。但是题目我就不知道怎么去翻译了,用了大白话——“一只倒着叫的狗”!有点匪夷所思吧。除此,我还遇到了拟声词翻译的困难,因为英语与汉语存在差异。英文中,狗叫声可以用“Bark”、“Woof”等拟声词表示,这也没关系,我大可以用“汪汪”翻译。然而,这篇童话中的狗是倒着叫的,用英文表述没什么困难,大可以用“Krab”、“Foow”表示,但汉语里“汪汪”倒过来还是“汪汪”,有点为难啊。所以偷懒的我,初稿干脆就“拿来主义”直接用了英文。
丁科家老师是我们大外儿童文学译介与创作研究中心的专家。他在给我的修改稿中,用了“汪夫,呜夫”来代替英文,只是用两个字替换,翻译出来的意思就很贴切,不像我的初稿那样令人费解了。这次翻译,让我重新审视汉语文字和语法,也观察到了不同的文字用不同的序列会缔结多变结构。我欣赏到了汉语言的变幻莫测,也看到了合理遣词造句的重要性。我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给大脑补充能量、补充知识了,否则脑海中存储的词太匮乏,斟酌词句要费好大的气力。在这个过程中,我意识到,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必须领会中英文两种语言之间的文化异同,才能真正担负其文化桥梁作用,把中国的优秀作品传播到海外,把海外的佳作介绍给国内读者。未来,我也想像翻译家许渊冲老爷爷一样,更多地让中国的优秀作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朱嘉慧:翻译是灵魂的碰撞
大一下学期,朱嘉慧第一次接触到翻译。她说,很感谢于立极老师的推荐和鼓励,以及丁科家老师对我作品的润色及修改。于老师热心于儿童文学的翻译推广,他告诉我们,翻译儿童文学作品不仅要力求准确,更要生动活泼,吸引孩子们的目光,让他们能投入到故事当中。
初次拿到要翻译的儿童文学作品,我经过两个晚上反复推敲,在忐忑不安中交了稿。审验过程中,丁科家老师在我的译作中加入了生动有趣的生活元素,例如文中开头,我翻译的是:“一个大的蓝玉米薄煎饼,给我们的小宝贝!”丁老师把它修改为:“来一个大的蓝玉米薄煎饼,给我们的小小宝贝儿。”只添加了三个汉字,效果却是神奇的,作品的感情色彩大不一样了。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翻译不过是机械地将外国文学作品逐字逐句的翻译成中文。其实不然,我们不仅要力求文字的精准、文化的自然流动,更是要让中外读者通过翻译的作品进行心灵的沟通、灵魂的碰撞。译作发表,带给我的不只是收获果实的喜悦,更是打开了我与自己、与读者交流的一扇窗。
杨璇:从未停下阅读英文原著的脚步
一直以来,杨璇对英文以及它身后的历史文化非常喜爱,喜欢看英文原著,喜欢在泛读书本时,咀嚼字句格律间流露出的感情。如果没有翻阅大量的英文原著,那么自己翻译出来的作品一定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在阅读这条道路上,杨璇从未停下脚步。她认为,除了需要大量阅读原著的预感之外,还需要相与匹配的词汇量。词汇是写好一篇文章的基础。“对于我来说,在翻译的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文章中一些特有名词的翻译,就比如题目‘Champion of Silence’,是直译为《沉默的冠军》,还是让题目变得更贴切文章人物的性格呢?在于立极老师的修改下,从更贴切文章的中心的角度拟了题目。很多时候,‘雅’能使语言变得精简优美,但是对于某些儿童文学作品来说,通俗易懂、简简单单的文字描绘更吸引读者的喜欢。在翻译过程中,最大的乐趣,就是探究如何把英文中的一些词汇翻译成中文的成语,也就是说如何能把英文俗语和中文成语完美地接洽起来。对于我来说,成语精炼的表达能省去英文中过多不必要的词藻堆砌。”
廖方舟:翻译是对文章的又一次润色
从小喜欢看各种童话故事的廖方舟起初认为,翻译童话不是那么有难度的事儿,童话作品一般通篇没有一个生词,简直小菜一碟。
“所以,在最初接触到《A Class List》这篇文章时,我并没有对它投入百分百的热情。随着翻译过程的展开,我渐渐意识到,翻译并不是简单的文字变换,而是对文章的又一次润色。在我独立将翻译作品完成后,时秀梅老师仔细地对我的译文进行了修改,很多口语性词汇变得更具书面性及文学性。第一次接触翻译就能得到时老师的指点,无疑荣幸之至。”
大外儿童文学译介与创作研究中心主任、儿童文学作家于立极介绍,仅仅四个月,该中心就吸引了来自北京、上海、云南、山东、山西等地的出版社、杂志社的30余本中外互译图书和十余篇译作,影响力迅速辐射到了全国。不久,还将有8篇学生译作儿童文学译介与创作研究中心通过辅导,在《儿童文学选刊》陆续刊出。
于立极说:“目前,大外定位为应用型大学,学生们的翻译实践显得格外重要。在充满激烈竞争的市场经济中,让他们熟练掌握翻译能力并不断提高水平,对就业而言无疑是占尽先机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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